片段之一

福州有七百多万的人口,即使住在同一个街口,也未必会在365天里的某一瞬间相遇,或者擦肩后想起,他用沙宣的味道,却因为习惯侧影而忘了背影,继续前行。当网络成了连接的挂钩,你想嗅到些蛛丝马迹并不难,难的只是你发现他那颗钩子已经折断再也无法挂上,有的只是惆怅。初夏该有的激情,从他身上绝迹,站起身帮忙只身的河马洗洗杯子小碟,兴趣来了自己做杯可可作为奖励,早就发现北緯5度的香味跟这好接近。墙上的蔷薇花瓣变得更红,花托处依然白皙,彤哥抵了眼镜躬身驻足,经过的路人齐望着他,像古人作揖。照片窗后的姑娘讲着笑话,仰头、咧嘴、笑弯了眼,白色酒柜旁的两个男人,放松着姿态,翘腿,偶尔抿一口招牌咖啡。而最右边的女人,大红指甲油涂得均匀的脚趾,在我弯下腰拣起掉落的叉子时,看清,"不好意思"。桌子被清空,来得是新的客人,杯子塞满水槽,河马才会洗,彤哥说走吧,我们背起包撑伞,此时开始下雨。回头看了眼那女人,依然一个人,坐在那里。打声招呼离开良久才想起,她点的是冰摩卡,挤了一圈厚实的奶油,顶尖处挤多了,两指一捻,塞进嘴里。我们走了,去到一家鸡排风云,味道比八中边的第一鸡排差了几条街。而事实就是如此,所以每个门牌号的顶上,都是不同的光景。夜晚降临天色暗下,云朵被城市点亮,想抓住每片松散的云,舍不得放下,可惜风速虽不惊人也足以马上令它摆脱,摆脱我自私的要求枉我的异想。在屏山下车,进了晓风,人体交易还没到,我打了个饱嗝。车站有一家人女孩很聪颖,用闽南话告诉他们坐什么车比较近。102带着拥挤的人气靠站,我目送她们上车,310紧随其后,下班族也很多。不经意间停在一个侧脸,我知道那是错觉,只是想多看一眼。我知道那是错觉,只是想多看一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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